太阳は夜も辉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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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三\源多】花灯

剑网三长安城内容后续,源明雅&赵涵雅(多多)CP向瞩目。

前段时间元宵任务的脑洞,扬州和成都满天的花灯真是好好看呀还送了我这个穷比海誓山盟\\w\\

废话不多说了放文↓




发翠斜溪里,蓄宝岩山峰。抽茎类仙掌,衔光似烛龙。

飞蛾再三绕,轻花四五重。孤对相思兮,光照舞衣缝。

多多在霸刀山庄时,曾听柳五爷讲过,长安盛世上元灯节的模样。

卷翘的飞檐镀上倾泻而下的月光,几十丈高的灯数随天色渐暗逐次点亮。人们身着靓装丽服行走在街头巷尾,喧嚣的人声和悬挂的几万盏花灯,将整座城市映染得亮若白昼。孩童们嘴里含着点心,手上的灯笼或是素绢彩绸、或是琉璃犀角,无一不是镂刻着奇花异草神话传说的新奇花样。朱雀大道的火树银花不夜天,锦绣汇成的人流,都让正月里凛冽的夜晚寒风变得温和缱绻起来。

最耀眼的,恐怕还是远处的大明宫。还未入夜就已经灯火通明的宫殿里,数百名素裳宫女扬起水袖且歌且舞,丝竹管弦的乐音泠泠,酒香仿佛飘过了重重宫墙,使空气中都弥散着一股醉意。入夜之时便会有宫人施放烟花,镶金的牡丹在空中绽开,拖着光尾如同无数飞火流星撒落人间,漫天绚烂。

而不似今日。

虽说仍是灯火通明的长安不夜城,朱雀大街上仍有华服丽人提着小巧的花灯,不时在某个贩卖精巧物什的小摊面前驻足细看,却少了以往的欢声笑语人流如织。金吾卫的少年披甲束盔、鲜衣怒马的身姿,似乎早已成为久远的回忆,取而代之的,是扛着金铜色钉锤的高大髯面大燕护卫。他们在长街上招摇而过,脖颈间是明晃晃的西域珠宝,和厚实的兽皮大氅。长安城的胡商从玉门关外带来高级的香料和奢靡的珠宝,而这些号称大燕子民的胡人,却只带来了纷乱的战火。

不远处的大明宫歌舞升平,不同于大唐宫调,传出带有别样异域风情的乐声。轻纱曼曼的舞娘脚踝上的铜铃声,西域葡萄美酒的醇香,珍稀奢靡的香料,还有像是要燃烧夜空般的,极其炫目的烟花。

仿佛在炫耀,乱世之中,长安城真正的归属权。

 

“今晚启程?”

“对。”

“今日是上元灯节。”

“中原的节日,我知道。”

“我曾听人讲过上元节时长安的盛况,今日看来,倒是不如山野的流萤。”青年一口饮尽了杯中的清酒,放下酒盏。此刻他已经摘下了头顶暗银花纹的黑色高帽,扭头看了眼窗外,烟火的辉光从窗棂之间轻盈地蔓延进来,银白长发映上簌簌光斑。

小几对面的人年岁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间,乌黑如缎的长发披过肩膀,五官端正姣好眉清目秀,可惜肤色倒似大病初愈般的苍白。听到这句话后,眼瞳中带了些促狭的笑意。

她停箸问道:“你这话倒是有趣。长安城绵延整个长街的灯会,太极宫空中炸开的焰火,哪一边不比小小萤虫要更加明亮?”

“灯会和焰火虽美,也掩盖不了城内压抑的死气啊。”源明雅略带嘲讽地笑笑,将目光从窗外花火移回,直视对面女子杏仁黑的瞳眸,“这座城即使有再绚烂的花火和灯海,再热闹的人流和集市,都只是大厦将倾,粉饰太平罢了。”

“而四野流萤,至少有一个盛夏的时间在田间飞舞,光亮虽马马虎虎,但是是‘活的’,这就够了。”

多多怔了一瞬,移开目光:“今时到底是不同往日…………”

世道变了,人的心境也变了啊。

当年那个坚信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固执少女,现在又去了哪里呢。

 

待小几上的酒菜只余下残羹之时,已是月上中天。怀远阁是源明雅客居长安内城的小院,自是有仆役上来收拾。源明雅跟着家中的武士去最后查看一遍远行的车马,顺便布下掩人耳目的阴阳术符。多多一人闲来无事,回房捧了些物什,沿着楼梯爬上了怀远阁的阁楼。

那是几盏花灯。

到底是正月,长安冬夜的寒风冽冽,让方才几杯清酒下肚的醺然醉意都清醒了几分。她弯下腰拾起一盏,借着空中焰火的光亮端详着花灯。作为框架的篾条编的并不完美,甚至有些歪歪扭扭,但接口刀切的部分却异常干脆。百花布作为灯罩并不够轻薄剔透,色泽也过于秾丽鲜艳,还用颜料绘上了奇异的符咒,更显得怪诞斑斓。但多多却弯起唇角,笑得异常开心。

前几日她想起儿时的上元灯节,霸刀山庄张灯结彩,她牵着叶琦菲的手向庄内心灵手巧的佣人学做花灯,在花灯上写来年的愿望,写对身边所有人美好的祝愿。后来有人笑她俩搞错了上元节灯会的真正含义,她和菲菲问明白便有些赧然,追着取笑她们的人打了一圈之后就再没做过花灯。

那时候多好啊,还对未来有种青涩的期望。

她想起这段往事之后便拖赵伯买了灯芯百花布和细细的竹篾,一个人在房里用小刀切掉多余的部分,将篾条编成灯的骨架,安好灯芯,最后覆上艳丽的百花布。多年没试过,毕竟手生,更何况她本就不是什么精于手工的人。

源明雅偶然路过,看见她笨拙的动作,一边嘲讽她手艺不行还偏要做这难题,一边接过了她切到一半的篾条和小刀。

那天午后正是雪后初霁,阳光格外好,透过窗棂洒进室内。她和源明雅靠在矮几上,一个切一个编,做着平常都不熟悉的手艺活。

那个午后的气氛太过祥和,使她近乎有种错觉——

——她和源明雅真的可以这样安静地走到岁月尽头,这样的错觉。

赵伯敲门的时候她像是被人从梦中惊醒,扭头,对方的动作戛然而止,跟自己一样,带着不愿从美梦中醒来的恍惚神色。

最后还是赵伯糊好灯罩、坠了流苏灯坠交到两人手上。源明雅看着浓艳过分的灯罩皱了皱眉,交给她一只符笔:“既然是中原表达祈愿的灯,何不再写点寓意好的符咒?”

语毕又自行去旁边研起墨来。多多看着他轻挽袖口研磨朱砂的样子,转着符笔轻快地笑了笑,这个人啊,总是这样。

她伸笔去蘸源明雅磨好的朱砂墨,乌黑的大氅袖口滑落下,露出一节藕白色的手腕,悬腕在糊好的灯罩上细细勾勒出繁复的纹路花样。

源明雅在一旁看着她,细小的笔尖在灯罩上落下,图画般的咒符,满满都是祝愿和期望。直到她停笔放回原处,他才挑起眉头,带点疑惑:“不是说中原有在花灯上写名字的习俗吗?”

“这种东西,当然只有在放飞的时候写,才最灵啊。”

多多竖起手指挡在唇边,眨了眨眼。

 

到了真正放飞的时刻,她在花灯上挨个写下所有认识之人的名字,道了祝福,字体娟秀。写到倒数第二盏,多多提起笔,缓缓写上了“源明雅”三个字。

没有人比她更加了解风水术士的命数。

五弊三缺。

“鳏、寡、孤、独、残”这五弊,“钱、命、权”这三缺。

这是上天对这些预知未来,修改命数的异能者的惩罚。罚他们妄窥天意,罚他们泄露天机,甚至罚他们善改命理。

自然,阴阳术士也是同样。更可况多多命中带劫,神算家族气数将近,连带身边人也一同遭殃,最后只剩这一族的最后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孤零零地死,连三百年后,在墓碑前撒一碗薄酒的人都没有剩下。

他什么都知道,可他什么都无所畏惧。

他要她活。

所以,她亦不希望他有什么不测。

多多取下腰间的打火石点燃灯芯,看花灯光影一明一灭,缓缓升空。

照白愿君知,心与君相系。

 

“放完了?”

她从阁楼上下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怀远阁正门口的青年。源明雅一身素净端庄的浅白狩衣,墨黑高帽上有暗银的纹路,白袜木屐,提着萤灯,是远行的打扮。夜空中烟花绽开映照在他流银的长发上,玫瑰金的光斑闪烁不定。他直视着她的眼睛,暖褐色的瞳眸里似乎也倒映了万千银河,星光迸溅,月华流转。

她的呼吸滞了一瞬。

这个在长安城内打败自己的天才阴阳术士,未及弱冠就是寇岛权势最盛的日轮山城的城主,曾和“九天”之中的“鬼谋”弈棋得其刮目相看。其心机深沉,长袖善舞,权谋手段,狡诈难测。

但同时,在多多的眼中,刚那一瞬,似乎他仍是当初荻花洞窟内那个手执法符的固执提灯少年。

他的执念,他的初心。

好似从未改变过。

源明雅摘下手套,接过她的手将她拉上马车,向不远处的城门驶去。趁着全城狂欢、少有巡卫的上元灯节,又贴了隐匿行踪、降低他人感知的符咒,天时地利人和,是出城的最好时机。

而高处,最后一盏花灯冉冉升空,其上书“赵涵雅”三个字,旁边是两行小字。

——今欲远行去,莫问前路寻。不堪思议者,难得是真心。

无论这次远行凶吉为何。

我都愿意,和你一同前行。

——直至岁月尽头,白首不离。

 

-END-



源多可以算是我在基三里最喜欢的两对BG之一(还有一对是曲云教主和孙飞亮),据说源明雅原本的设定是长安城刹那千年那帮长不大的势力里的对多多完全是利用,虽然不造为什么换的策划把这个改了但是我还是想说改得好!

lo主明天生日算是给自己的生贺啦~\(≧▽≦)/~

PS.源明雅长大之后真的好帅哦\\\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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